1月24日,在甘肃省兰州市榆中县夏官营镇的一家养殖场里,乡村兽医正在给羊采血。受访者供图
1月24日,在甘肃省兰州市榆中县夏官营镇的一家养殖场里,沈俊康(左一)正在给牛注射口蹄疫疫苗。受访者供图
1月26日,在甘肃省兰州市榆中县动物疫病预防控制中心的分子生物学实验室里,陈正博(右一)正在与同事做非洲猪瘟病原学检测。受访者供图
新华社北京2月4日电(记者梁军、任延昕)2月4日,《新华每日电讯》刊载题为《乡村兽医去哪儿了?有证的多到城里看宠物去了——基层兽医工作体系不完善,从业人数不足质量不优地位不高,急需改善》的报道。
世界动物卫生组织发布数据显示,人类现存已知的传染病中有60%属于人畜共患疾病,至少有75%的人类新发传染病源自动物。
兽医是预防动物疫病和人畜共患传染病的前端。近两年非洲猪瘟的传播,暴露出我国动物防疫系统仍有薄弱环节,兽医工作体系还不完善,从业人数不足、质量不优、地位不高。
业内人士呼吁,我国要应对下一场大流行病,必须坚持“人病兽防”,让兽医成为保障养殖业生产安全、公共卫生安全和动物源性食品安全的“预警人”。
(小标题)上得了实验室也下得了牛棚里
隆冬,甘肃省兰州市榆中县夏官营镇的一家养殖场里,撒料机嗡嗡作响,奶牛吞嚼着草料。
39岁的乡村兽医沈俊康套上雨鞋,穿好防护服,在一旁等待奶牛吃完早餐。经过雾化消毒后,他和两名村级防疫员进入牛栏,开始抽样采血。
一头奶牛的采血过程通常需要三人配合,一人固定,一人采血,一人编号。等完成采血任务,牛棚里已尘土飞扬,一股混合着牛粪的药液气味掠过,冲入人的鼻孔。
“手速快,能最大限度降低奶牛的应激反应,同时保护我们的自身安全。”沈俊康说。他从业25年,经常被牛踢伤。
沈俊康将血样逐个标记、装箱,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有养殖户要卖家里的畜禽,需要办理产地检疫合格证,然后装车转运。“这可耽误不得。”他说,产地检疫合格证就是动物的“健康码”,也是各类畜禽在市场自由流通的前提条件。
十几公里外,榆中县动物疫病预防控制中心的实验室里,33岁的陈正博身披白大褂,正在对送检的动物血样进行血清学检测和病理学分析。
跟沈俊康不同,陈正博大部分时间都“窝”在实验室,与同事负责全县重大动物疫病的日常检测和动态预警。这个实验室是在2009年建成的,检测能力覆盖全县,年检测量可达3万份。
牛羊得了什么病?该怎么治?疫苗起没起作用?这些养殖户最关心的问题,都可以从他们实验室里找到答案。
像沈俊康和陈正博一样,基层兽医是能够诊治多种动物疫病的“多面手”。他们有的防护服从头穿到脚,使用先进仪器给牲畜采血、上报信息;有的坐在实验室电脑前,分析各类数据信息,指导养殖场科学饲养、及时防疫。
牛棚里穿防护服,实验室里穿白大褂。兽医们两种不同的“打开方式”,构成了基层动物疫病的防护屏障。
(小标题)“鸟枪换炮”后不再“灰头土脸”
沈俊康的父亲年轻时就是夏官营镇的乡村兽医。那时候家家户户没有电话,也没有大规模的养殖企业,各家各户就一两头牲口,一头牛生了病全家人跟着着急。一有求医的农户找上门,父亲就骑着自行车去看病、打针。
在他儿时记忆里,父亲总是背着药箱行走在乡村猪舍间,深一脚浅一脚,猫着腰走进猪舍,与养殖户一起捉猪,给猪打防疫针。
“受制于当时的治疗技术和养殖水平,大部分时候,一名乡村兽医能做的很有限。”陈正博说。
多年前,陈正博的父母从事养殖业。父亲从定西市采购了一批仔猪,由于防疫检查没到位,买回来后发现了传染病。当时死了40头猪,经济损失达两万元。父母深受打击。
近年来,随着养殖业高速集约化、规模化发展,甘肃不少农村建起了一座座现代化养殖场。新时代乡村兽医们的工作环境大为改善,“鸟枪换炮”后不再“灰头土脸”。以前侧重打针看病,如今更加倾向于实验室检测,注重预防和保健正成为兽医行业的趋势。
文章来源:《畜牧兽医科学》 网址: http://www.cmsykx.cn/zonghexinwen/2021/0208/674.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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